纳兰性德 临江仙 寒柳 赏析修辞、表现手法等等、越详细越好、

来源: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:作业帮 时间:2024/05/05 07:05:33

纳兰性德 临江仙 寒柳 赏析修辞、表现手法等等、越详细越好、
纳兰性德 临江仙 寒柳
赏析修辞、表现手法等等、越详细越好、

纳兰性德 临江仙 寒柳 赏析修辞、表现手法等等、越详细越好、
临江仙 寒柳
  飞絮飞花何处是,层冰积雪摧残.疏疏一树五更寒.爱他明月好,憔悴也相关. 最是繁丝摇落后,转教人忆春山.湔裙梦断续应难.西风多少恨,吹不散眉弯.
  【赏析】
  这首作品是纳兰集中得后人推誉最力的佳作之一,不但多种选集阑入,陈廷焯甚至作出“言之有物,几令人感激涕零”之“压卷之作”的崇高评价.“压卷”与否姑且不置论,“言之有物”则可以作点简单分析.
  咏物为古典诗词之大宗,而原其宗旨,“物”本是外壳,是媒介,抒情才是本质,是核心.所以咏物之作要求摹写神理而不能徒赋形体,同时还要不粘不离,保持一个恰好的分寸.以此绳衡这首小词,在“层冰积雪摧残”、“爱他明月好,憔悴也相关”等句刻画出那婀娜杨柳的“寒意”之外,词人更着重“摧残”、“憔悴”、“梦断”、“西风多少恨,吹不散眉弯”的情感的抒写,亦将他复杂凄咽的内心感受特别深曲又特别准确地传递出来.写寒柳而字里含情,弦外有音,此之谓“言之有物”.
  还要深思一层,“言之有物”之“物”究竟能否落实呢?有文章指出这首词借咏柳而寄寓对亡妻的哀思,实亦即悼亡之作.作为一种猜测容或可以,但作为学术研究,在本篇不能肯定作年在其妻逝世之后的情况下,则不可以武断地这样定论.如果说里面寄托有纳兰一贯婉转哀凉的身世之感,那也就足够了.http://zhidao.baidu.com/question/39990570.html
  青青语鹤赏析:
  纳兰这首咏寒柳词,开篇便是问句破空而来:“飞絮飞花何处是?”曾经漫天飞舞的柳絮杨花如今不见踪影,它们到了哪儿呢?接下来词人自问自答:“层冰积雪摧残.”原来,满树青翠已被严寒摧折.“疏疏一树”四字让人一见便有寒意从心中升起,况且是五更天的寒,更令人倍觉凛冽凄清.但凄冷之景由纳兰写来仍不失清丽疏朗.“爱他明月好,憔悴也相关”真是容若本色,明明绝望仍然一往情深.这句是清冷中浮起的暖意,且是灵犀相通的眷顾,仿佛此夜明月只为寒柳而照.这疏疏柳影上的明月清辉,当是纳兰在苦痛中依旧渴望的温暖吧.
  下片转入追怀.层冰积雪之中,繁茂柳丝纷纷摇落,天地间萧瑟一片,词人在失落与伤痛中追忆昔时青翠葱笼的春山.柳叶与春山常用来借喻女子之眉,亦用来代指女子.容若此处写繁丝、春山,亦是写所怀之人.“春山”一词不着一色却让人感觉到苍翠青秀,仿佛可以想见容若心头之人的丰采.然而,斯人已去,梦好难留.“湔裙梦断续应难”中“湔裙”即洗裙之意,“湔裙”二字典出《北齐书·窦泰传》:“泰母期而不产,大惧.有巫曰:‘渡河湔裙,产子必易.’……泰母从之.俄而生泰.”容若用此典暗喻妻子卢氏死于难产,咏柳实为悼亡.本来,寒冬过后便是春,柳枝重又发芽,春山依旧如黛,然而物是人非,这样的春天不再属于纳兰.所以,那携愁带恨的西风又怎能吹得展紧锁的双眉呢?
  这首咏柳词历来为人所称道.晚清杨希闵《词轨》说这首词“托驿柳以寓意,其音凄唳,荡气回肠”.陈廷焯更在《白雨斋词话》中称:“余最爱其《临江仙·寒柳》云:‘疏疏一树五更寒.爱他明月好,憔悴也相关.’言中有物,几令人感激涕零,容若词亦以此篇为压卷.”陈廷焯论词强调“感兴”与“寄托”,认为“寄托不厚,感人不深”,主张写词应“意在笔先,神余言外”,而纳兰此词所咏亦柳亦人,意境幽远,自然深得陈氏爱赏.其实,这首咏柳词的珍贵,不仅在言中有物,更在于词中所流淌的,完全是个人化的情感.王国维在《人间词话》中称道周邦彦的“叶上初阳干宿雨,水面清圆,一一风荷举”“真能得荷之神理”,事实上清真的这类句子很难真正打动人心,因为他写的是眼中之荷而非心中之荷.写景而无情,纵然描写工丽也脱不了匠气.清真的不少咏物词中也有“今年对花最匆匆,相逢似有恨,依依愁悴”和“沉思前事,似梦里,泪暗滴”之语,但其中所抒发的依然是“众人之情”,而不是完全发乎个体心灵的深蕴婉转的欢喜与哀恸,读来也就全然没有纳兰词的恳切与真纯.
  纳兰写此词意在悼亡.顾随喜欢韩偓《别绪》中的四句:“菊露凄罗幕,梨霜恻锦衾.此生终独宿,到死誓相寻.”他认为此诗所写是对将来爱之追求,“不仅对未来有一种希冀,而且是一种追求.”能够为理想一生相寻执著到死,是真正亦是最高境界的幸福.纳兰是一个对未来不抱希冀的人,对于现实则充满厌倦.如他自己所说:“电急流光,天生薄命,有泪如潮.勉为欢谑,到底总无聊!”“不知何事萦怀抱,醒也无聊,醉也无聊,梦也何曾到谢桥.”他所有的情怀全部寄托在对往昔的怀恋和伤悼中.在早逝的爱情里,纳兰缅怀着一切逝去而不会再来的美好,又或者,还包括许多他不曾得到也永远无法得到的美好.顾贞观曾凄然感慨:“容若词一种凄婉处,令人不能卒读.人言愁,我始欲愁.”也许,他也从纳兰词中读到了理想的幻灭和那份深入骨髓的绝望吧:一切美好都将悄然流逝,并且永不再来.“软风吹遍窗纱,心期便隔天涯.从此伤春伤别,黄昏只对梨花.”
  元宵节前一晚,我走在楼下的小花园,天边一轮圆月.南方潮湿的夜风拂在脸上清凉而重,月亮上也似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.忽然想起纳兰另一首咏新月的《减字木兰花》.词中那一弯新月,被轻雾般的烟雨遮掩,因而看不分明.在容若的词人之眼里,新月不明只因月也和人一样含愁带怨,所以,“此夜红楼,天上人间一样愁.”《饮水词》语皆清浅,清词纤句中却常常会伸出一只手,于电光火石间捏住人心,让人在一瞬间忽然透不过气来.再抬头,天上已不见圆月,只看得到路灯杏黄的光影.我知道,月亮是被高楼和树影挡住了.在高楼后,树影里,它依旧圆润而朦胧,仿佛只为了相思的人存在着.
  【减字木兰花 新月】
  晚妆欲罢,更把纤眉临镜画.准待分明,和雨和烟两不胜.
  莫教星替,守取团圆终必遂.此夜红楼,天上人间一样愁.